admin 發表於 2023-4-21 03:03:10

閨蜜男友 (1)

(一)  梧桐葉子的光影透過窗子映在英語課本上,阮嫣盯著字母在發呆,一旁的袁紫溪雙手掩藏在桌膛裏摁著手機,一條又一條的短信發出去卻猶如石沈大海,杳無音訊。  袁紫溪垮著臉:「嫣嫣,阿廷又不回我消息了。」  袁紫溪口中的「阿廷」叫容廷,是袁紫溪從青梅竹馬發展成的男友,袁家和容家是世交,又住在同一個小區,關係頗為親厚。袁紫溪很喜歡容廷,每天把「阿廷」兩個字挂在嘴邊,幾乎要讓人耳根生繭。  阮嫣視線從課本上移開,彎起嘴角看著袁紫溪,她正嘟著嘴盯著手機,嫣紅的嘴唇泛著潤澤的光芒,姣好的面龐上寫滿不悅。  袁紫溪家境相當殷實,父母皆是政治圈裏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在學校裏老師同學都習慣捧著她,阮嫣想來想去,能讓袁紫溪頭疼的人大概衹有容廷了。  「也許他在忙呢,等他看到一定會回復妳的。」阮嫣放低聲音安慰。  講臺上英語老師掃了兩人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袁紫溪把手機塞回書包的邊袋裏,小聲嘟囔著:「阿廷要是有嫣嫣一半這麽溫柔就好了…」  阮嫣低下頭,飛快掩飾掉眼中微不可察的落寞和苦澀,曾幾何時,她也很羨慕袁紫溪這樣的恣意飛揚,衹不過,她沒有資格罷了。  英語課結束就放學了,阮嫣正在收桌上的課本,袁紫溪用不高不低剛好附近同學都能聽見的聲音問:「嫣嫣,妳今天還要幫妳媽媽擺攤子去啊?」  阮嫣動作一頓,臉色微微泛白:「嗯,要去的。」  阮嫣覺得自己有點傻,與袁紫溪同學近六年,她每每說話都喜歡戳人痛腳,阮嫣卻總以為她衹是有口無心。  最後一本書裝好,阮嫣從座位上站起來,袁紫溪也剛好收完東西,站起來挽住她的手關切地說道:「都要高考了,嫣嫣還是多留點時間復習吧。」  阮嫣拍拍袁紫溪的手背輕聲道:「放心吧。」  出了校門,阮嫣拿出手機,屏幕顯示有一條未讀消息。  「晚上我去廟街夜市找妳。」  她盯著屏幕頂端發信人的名字,微微出神。  是容廷發過來的,若是在以往,阮嫣一定會拒絕,因為她怕袁紫溪誤會,她那麽驕傲的一個女孩子。可是這次…  阮嫣指尖輕點屏幕,回了一個好,便又把手機揣進了兜裏。                ***  阮嫣的父母在她十歲那年就離婚了,阮爸爸是個資深賭徒,欠了一屁股債,日常生活便是拆了東墻補西墻,阮媽媽受不了,便毅然決然的離了婚。  可惜阮媽媽沒什麽文化,生下阮嫣那年又下崗了,離婚後,為了養活自己和孩子,就在廟街那裏支了一個大排檔,大排檔在一眾小攤子裏頭算是乾淨衛生且實惠,所以生意尚且過的去。衹是無奈,阮爸爸隔三差五便來攤子上要錢,這麽多年,供養孩子上學又要貼補一個賭鬼,生活過的依舊是捉襟見肘。



  阮嫣倒是因此懂事很早,從初中起衹要有空就到攤子上幫幫忙。  這一天阮嫣下課沒有直接去廟街,她先回家換了件衣服。  陳舊幽暗的房間裏,阮嫣脫掉了那件乏善可陳的校服。  女孩站在鏡子前,年輕妖嬈的身體仿佛鍍上了一層朦朧的淡金色光暈,那身體真是美極了,修長筆直的雙腿,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以及如天鵝般美好的肩頸曲線。  她伸手攏了攏內衣裏白嫩豐腴的乳肉,隨後從衣櫃裏拿出一條碎花背心裙,款式並無特別,衹是裙擺略短,穿上之後那雙纖細比例逆天的長腿一覽無餘,胸口處包的倒是嚴密,衹露出精巧的鎖骨,胸前裸露的肌膚細膩光滑,猶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阮嫣對著鏡子扯掉了頭髮上的皮筋,如瀑般濃密的黑髮披散下來,她把頭髮攏在身後,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  廟街的夜晚一如往常的熱鬧非凡,阮嫣曾經十分討厭這裏,覺得這兒的市井煙火氣太重,然而在這一轉眼也有六年的功夫,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在這一張張簡易的四方桌上,或興高采烈的吹噓著自己得意的事情,或黯然神傷的默默喝著酒流眼淚,阮嫣不得不承認,她在這裏看盡了人生百態,便覺得自己其實也算不上是異類。  夜裏近十一點,客人漸漸稀少,阮嫣在角落裏拿著書背單詞,她早就習慣這種嘈雜的環境,任何聲音都不能妨礙她。  那本英文詞典阮嫣已經背到了X,她翻動紙張時,餘光掃到一雙純白的鞋子。指尖停頓,視線往上,便看到了容廷站在面前。  袁紫溪的阿廷,是個能讓人一眼心動的男孩,他的模樣,就如他腳上那雙純白的鞋子,纖塵不染。  阮嫣放下那本詞典,站起身,淡然的笑著:「妳來了。」  容廷左手插在兜裏,腳尖從一旁勾了把椅子過來坐到了阮嫣的身旁。  女孩身上沒有大排檔裏的煙火氣,反倒有一種清冽的柑橘香氣,沁人心脾。  碎花裙擺下那雙白嫩細長的腿,讓人忍不住的想撫摸…甚至再向上一點去探索她的神秘地帶,那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銷魂滋味…  真該死,他在想什麽…  容廷稍稍按捺住心底的衝動,故作輕鬆的調侃著:「穿這麽好看來迎接我?」  「別取笑我了…」阮嫣走到媽媽那裏要了兩罐可樂,隨後走回來將其中一罐遞給容廷:「找我有事嗎?」  其實阮嫣大概猜得到他為何而來。  一周前,她那個陰魂不散的老爸又出現了,被人打了個鼻青臉腫,說是欠了50萬賭債,要阮嫣媽媽幫著償還。  她們哪有那麽多錢,可是盡管如此,阮媽媽還是拿出了僅有的8萬塊存款給了阮嫣的爸爸。
  沒想到第二天大排檔突然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威脅著阮媽媽必須在10天之內替阮爸爸還清賭債,不然就天天來砸店。  這些人黑白兩道通吃,而阮爸又確實欠了錢,連警察也拿這群人無可奈何。  在這種情況下,阮嫣衹好求助袁紫溪,她原本不想去求她的,縱然她和袁紫溪的家境有著天壤之別,可是她從來沒有求過袁紫溪什麽,她怕一旦哪天開了口,這份友情就不再純粹。  可是那種情況,數額那麽巨大的一筆錢,能幫到她的人衹有袁紫溪,所以阮嫣還是開口了。  她記得那天袁紫溪的表情焦急又難過,她攥著阮嫣的手一副泫然慾泣的模樣寬慰:「嫣嫣,妳別急啊…我回家問問我爸能不能撥點錢給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妳的。」  阮嫣一直覺得袁紫溪縱然有點任性,卻是真心對她的,直到———  三天前,阮嫣接到了袁紫溪的電話,她喂了幾聲對方都沒應,她猜想是袁紫溪不小心撥了過來,正要挂斷就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用刻薄的語氣道:「果然不能跟窮人交朋友,這一開口就是50萬,我真是要笑死了,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哪裏值得我借給她這麽多錢,指望她媽媽擺的那個破攤子賺錢還我,都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去了…」  阮嫣忘了自己是怎麽挂上了電話,衹覺得心臟疼的要滴血。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袁紫溪背了一個新的香奈兒包包,阮嫣在雜誌上看到過那個包,要人民幣5萬多塊。  她從沒有覺得袁紫溪就該借給她錢,她明白袁紫溪再有錢那也是她父母的,就算她不借,阮嫣也斷斷不會埋怨什麽,可是袁紫溪那段話是真的,讓她寒心,甚至怨恨。  隱約那天在電話裏還聽到了容廷的聲音,所以阮嫣猜想,他應該是知道了她們家的事情。  果不其然,容廷神情嚴肅了幾分,他從褲子的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塞進了阮嫣的手心:「我聽說了妳家的事情,紫溪…她幫妳可能有點困難,所以我借給妳,等妳什麽時候有能力,再還給我吧。」  阮嫣垂著眸看向兩人交握的手,黑尾翎般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不可聞的嘆息,她推拒著把卡又塞回容廷手中,指尖劃過他的掌心淡淡回道:「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妳這樣…紫溪不知道吧?我不想她誤會。」  女孩指尖劃過掌心,卻猶如劃在心上,莫名的癢,他驀地堅定,反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道:「阮嫣,沒有誤會。」  他抬眸望著她:「妳大可以不說,我也不會說,所以,接受吧,我也衹能為妳做這麽多。」  交握著的手沁出薄薄的汗珠,阮嫣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男孩的手掌已然鬆開。  他站起身,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臉上是自在如風的笑意:「走了,哥們兒還等我喝酒呢。」
  ………  「謝謝。」阮嫣輕輕道。  那人卻已經轉身離去。  曾經,阮嫣嘆息,如果容廷不是紫溪的男朋友該多好。  此刻,阮嫣看著那清瘦挺拔的背影,微微勾唇,是,又怎麽樣呢?         閨蜜男友(她與他的鐘情時刻3K)                阮嫣篇  阮嫣認識容廷,並不是通過袁紫溪。  20年6月28日,T市中考的日子。  阮嫣被分到A中考場,為了不弄錯地方,她還特意提前去踩了點。  到了考場還有半個鐘頭開考,手頭上除了筆之外什麽都沒有,阮嫣衹好望著窗外神遊太虛。  窗外有棵大榕樹,A中這棵樹頗有名氣,據說是棵百年古樹,枝幹粗壯,葉子繁盛,A中每年升學率頗高,很多人都說是這棵古樹保佑,于是便有人把它當成了許願樹,樹枝上面挂著不少小紙條,阮嫣默默想著,考完她也要去挂一個。  預示著考試開始的鈴聲響起,阮嫣前面那個座位還是空著的,試卷躺在桌上無人問津,也不知道這位考生發生了什麽,這麽重要的考試居然遲到。  唸頭一閃而過,阮嫣開始認真塗答題卡。  當她做到第七道選擇題時,門口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報告」,那聲音在鴉默雀靜的考場裏顯得異常突兀響亮,引的整個考場的人都抬起了頭。  這其中也包括阮嫣。  抬眼望去,門口站著一個過分好看的男孩子。  大概就是學生時代的女孩都會喜歡的那種類型,高瘦且白凈,璀璨的星眸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輕抿住的唇角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哦,對,他還有一把好嗓子,就是電視裏說的,聽了耳朵會懷孕那種聲音。  監考老師走到門口詢問他的情況,按理來說,遲到了是不允許參加考試的,可是老師竟然沒難為他,看了他的準考證痛快的放行了。  那男孩走到阮嫣前面,阮嫣下意識抬頭看他,兩人眼神恰好撞到,男孩倒是頗大方,朝她眨眨眼睛,歪著腦袋揚唇一笑。  …  阮嫣愣了片刻才微微點頭以示回應,隨後連忙低下頭繼續做題,幾乎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心臟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  答完卷子,距離考試結束還有20分鐘,阮嫣猶豫了一下,看著前面那個有些清瘦卻挺拔的背影,還是站起身提前交卷了,走過前面那個男孩旁邊,阮嫣故作不經意的側頭掃過他的桌面,準考證放在右上角,眼神掠過那張標致的一寸照片落在一旁的的姓名欄,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著「容廷」兩個字。
  阮嫣默唸著他的名字,緩緩走向監考老師,怕他在身後看著,阮嫣還刻意的把背脊挺得筆直,盡力走的沈穩優雅。  考試座位是輪換的,阮嫣在接下來的考試中都沒有再遇見他。  她克制住心中瘋狂滋長的落寞與渴望,在最後一門考試結束時,阮嫣從草稿紙上撕下一個長條,在上面鄭重的寫上了幾個字。  走出A中之前,她去小賣店買了一個許願樹專用的挂件,小心翼翼又虔誠的把那枚小紙條塞了進去,然後挂在了那棵大榕樹的枝幹上。  阮嫣望著那顆滿載希望的大樹,心裏默默想著她的願望會實現嗎?                容廷篇  容廷睜眼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了,外面天剛擦黑,暑氣還沒完全退散。他去冰箱裏拿了罐冰啤,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自從中考完,他的作息就越發混亂,每天和幾個朋友出去吃飯喝酒或是通宵打遊戲,時常日夜顛倒。  他父母都是大忙人,沒空管他,袁紫溪邀請他和她一家去歐洲他也拒絕了,開玩笑,難得可以過一個消停的假期…他幹嘛要找不痛快。  QQ裏,幾個人已經在商量晚上去哪吃飯了。  六子:「要不晚上去」Mss「喝酒蹦迪啊?」  旭仔仔仔:「去了八百次了,不膩?」  大雄的熊:「來點新鮮的,不如去廟街吃大排檔?」  容廷看到這單手摁著鍵盤回復道:「大排檔?大雄妳最近缺錢還是怎麽著?」  大雄的熊:「滾滾滾,老子缺妳們這點蹦迪錢?我跟妳們說,廟街那邊有家大排檔老板家的閨女長得賊漂亮,好像也是剛考完試吧,最近天天在那邊幫忙。」  六子:「我說的嘛,原來是想泡妞啊。」  容廷:「能有多好看?」  旭仔仔仔:「就是啊,能有阿廷家的紫溪妹妹好看?」  大雄的熊:「哎呀,我說句發自肺腑的,不比袁紫溪差,就是還沒怎麽發育,依我看肯定還是個雛兒,這日後開苞了,被男人調教調教,嘖嘖,不得了。」  大雄在他們幾個人裏算是看女人最毒的,畢竟「身經百戰」,聽他這麽一說大家都有點好奇是個什麽樣的女孩。  容廷覺得無可無不可,便同意了晚上跟他們一起去大排檔。                ***  廟街晚上有夜市,此時又恰逢是暑假,晚上出來閑逛的人很多。  四個人到了大雄所說的那個大排檔才發現人家生意還不是一般的火爆——沒有位置。  大雄看著烏泱泱的一堆人蹙眉:「我操,這麽多人,不會也是來看姑娘的吧?」  六子輕呵了一聲:「妳以為別人都是妳?成天想著怎麽操大姑娘?」 大雄完全不害臊:「有姑娘叉開大腿讓妳插妳不插?」  旭仔拍拍容廷肩膀打趣道:「要說被妹子投懷送抱,阿廷經驗比妳豐富多了,人家怎麽就能潔身自好?」  「妳們搞笑?容廷還缺性生活?」  容廷淡笑著看幾個人插科打諢,大排檔裏人聲鼎沸,估計一時是騰不出位置的,他伸手去掏兜裏的煙和打火機,微微一側眸,這才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個姑娘。  容廷頓住,側首去看那個女孩,對上她的眼睛,不知道怎麽的,腦袋裏就閃出一句話來———嫣然一笑動人心,秋波一轉攝人魂。  她的臉很小,皮膚白皙的近乎透明,那雙靈動的眼睛,眼珠黑漆漆的,讓人沈溺。  容廷一愣,這個女孩子他是見過的,A中第一門考試坐在他後面的那個,當時他覺得人家好看還調戲了一下…  此時,女孩白皙的臉上有點泛紅,容廷猜度著,剛剛這幾個人又是「叉開大腿讓妳插」,又是「操大姑娘」估計全被她聽見了。  容廷手插在兜裏,詢問女孩:「有事?」  女孩看起來有點局促,哽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問道:「不好意思,今天人有點多,我想問妳們一下在這邊搬一個桌子和四把椅子可以嗎?」  容廷嘴角笑意放大,原來她就是大雄說的那個「大排檔西施」  「可以,當然可以。」容廷回答。  「誒,我說容大少爺妳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大雄拆臺。  容廷微妙的看了大雄一眼,他立刻安靜了…  這頓飯吃的倒是熱鬧,光是啤酒就喝了五打,容廷喝酒的間隙時不時就抬眼瞧瞧那個女孩,她大部分時間忙著招呼客人,手上拿個小本子,客人說什麽她就飛快的在在紙上記下來,偶爾有幾個人喝多了揩油,她不動聲色的退開一點,臉上依稀還有笑意,眼神中卻是不加掩飾的憎惡。  到了十二點,人已經沒那麽多了。她就坐在椅子上看書,書攤在大腿上,天氣熱,她就穿了條短褲,一雙腿白嫩又細長,大雄喝多了,色咪咪的盯著女孩看,嘴上還不忘點評:「嘖嘖,這典型的腿玩年嘛~ 」  容廷不知道怎麽心裏有點煩躁又有點不悅,出聲喝止:「差不多得了,別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大雄被懟的鬱悶,又開了一罐啤酒,硬生生一口喝了大半罐。  結賬的時候,另外三個人都喝癱了,容廷把女孩叫過來問:「多少錢?」  女孩把單據拿給他看,容廷掃了一眼,字體娟秀好看,跟她的人一樣,隨後他推開單據:「妳直接說多少就可以了,我信妳。」  話音一落,女孩迅速的臉紅了:「一共是279。」  容廷點點頭,從錢夾裏掏出500塊給她。
  「誒?這多了…」  「不多。」容廷凝視著她,「就當加班費好了。」  女孩下意識回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衹剩下這一桌客人了。  「可是真的太多了…」  見她還要推辭,容廷打斷她:「我還有事情求妳幫忙。」  「妳說…」  容廷看著三個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的家夥說:「麻煩幫我叫輛車,順便幫我把他們三個塞到車裏吧。」  …  喝醉了的人似乎格外沈,女孩倒是實在,幫他叫了車又跟他一起扶著三個醉鬼上了車。  臨走前,容廷忍不住叫住她。  女孩疑惑地回頭:「還有事嗎?」  容廷挑唇:「妳叫什麽?」  女孩似乎有點意外,沈默了片刻。就在容廷懷疑自己是否過于唐突的時候,女孩終于開口:「我叫阮嫣。」  …  在車上,容廷思索著,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  這時後座上的大雄突然詐屍一般坐起來,指著坐在副駕駛的容廷問道:「妳…妳妳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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